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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太累總是想放棄?一個小方法讓你更有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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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輪競速車,它是模擬公路腳踏車的設計,不像一般腳踏車,它能模擬出熱身、爬坡、衝刺、跳躍等不同的運動效果。自從我狠下心買了健身房年會會員卡後,我就總愛跑到健身房去嘗試價格不斐的飛輪車。 有次跟朋友聊到我在練習飛輪,她說,「我朋友說飛輪是很可怕的東西,它踩完隔天就上不了班了,因為腿已經軟到無法動彈。」 我笑笑地說,「是呀,飛輪真的很累。但是就是因為累,才容易找到一種美好的狀態。」 「美好的狀態?」她很困惑,累成那樣怎麼會美好? ( 圖片來源 ) 踩上飛輪之前,我總想著自己這天一定要在騎完飛輪後,再多做哪些有氧運動、肌力訓練等。而等我真的踏上飛輪後,我騎著飛輪,跟著音樂節奏,間歇調整騎速,汗水逐漸在我的臉頰上、手臂上、肩背上恣意流淌,但是因為大腿上傳來的痠痛以及飛輪本身的速度,我往往無暇顧及汗水,而只能專注於肌肉的控制。慢慢地,我感受到自己的極限。 感受極限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痛、痠、疲憊、喘全部在身上每一處爆裂開來。尤其是當你看見別人還踩踏自如的時候,我不禁會想著,反正也騎不如別人,不如放棄吧。 「轉速調低一點、轉速調低一點吧。」我心中小惡魔這樣告訴我自己。 「你只要熬過一次,就能給自己一個模範,讓你熬過後面無數次。先撐過這一次就好。」同時間,小天使也這樣告訴我。 我不再看身邊的人騎得如何,望著飛輪教室前方的大面落地鏡。鏡子當中的自己,表情看起來有點猙獰啊。此時,音樂節奏再度轉變。 剛剛辛苦掙扎於肌力的時候,我完全忽略了音樂,只是專注於是否放棄的難題。此時,我再度聽見音樂了,我也聽見音樂的節奏了。我是非常喜歡聆聽音樂與節奏的人,此時,我聽見了那些我喜歡的節奏,然後,笑容慢慢從嘴角溢開。 我竟然在運動到即將崩潰的時候笑了。 這瞬間,我想起六年前當我還在北一女讀書的時候,體育老師好嚴格,她總喜歡在我們最崩潰練的肌力練習時,說:「笑──」。當時,我們都會笑得很扭曲給老師看,然後一笑,力氣就全部散了,大家倒成一團,於是我跟同學們就真的笑了。 直到這一次,我才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老師要求我們要記得笑了。 因為當我們真心因為運動的狀態而笑,我們才會重新開始享受運動 ,我們也才能重新感受除了痠痛以外的目標。 感受極限,然後享受每一秒在極限徘徊的時刻。因為,那種痠痛的

青海旅行故事輯二:只有帶著問題出走,才能找到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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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火車聲哨響起,我的「冒險」自此正式開啟。 對我來說,大陸的火車是很奇特的存在。擁擠的車廂,密密麻麻的人群站著、坐著、趴著、縮著、躺著在一塊,這些人之間互相並不認識,但是卻透過這一空間的聚集,讓他們有了一些相似的關係。   ( 圖:大陸的硬座火車上,擠著滿滿的期盼 ) 有一對大我一歲的夫妻,妻子是青海人、丈夫是河北人,剛結婚一年的他們帶著禮物,期待著回家後,小侄子與姪女見到禮物鉛筆後的反應。 有一位年屆不惑的叔叔,他閨女的對象是青海人,於是這一次是到對象的家中拜訪,期待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有一位二十一歲的男孩,他買的是站票,在我身邊站了十來個小時,後來坐下後聊天,才發現是他是寧夏回族人,已經結婚一年的他剛從蘭州工地中得到幾天假期,準備回去陪伴守在家中的妻子。 有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孩,她的男朋友在西藏工作,於是她也是一個人坐上了這班列車,準備輾轉約五十個小時的車程去拉薩探望他。 每一位踏上火車的人,都打包著大大小小的思念與盼望。這些思念與期待都坐在我的身旁,有的笑語連連、有的靜默不語、有的側耳聆聽,它們彼此相互感染,用一段段故事把更多的人們帶上了車。 (圖: 每一位踏上火車的人,都打包著大大小小的思念與盼望 ) 坐著坐著,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哭鬧聲。原來是一對母女坐在我旁邊,女孩才不過兩歲,她睜著一雙大圓眼,抓著媽媽不停地哭。 再低頭一聽,聽見女孩啜泣:「媽媽,媽媽,別丟下我。」 她媽媽抱著她,告訴她:「我們都在火車上,沒有誰可以丟下誰。」 聽著媽媽哄著女孩,我也跟著流下了眼淚。或許是突然想起也極度害怕被丟下的自己。 或許女孩的媽媽也是在告訴我,我們都在這個世界中,沒有誰可以真的丟下誰。 這趟旅程的最初,因為朋友臨時離開旅程而感到孤獨的萬分恐懼,卻在同一班列車上,找到獨自繼續旅行的原因。因為我發現,只要心中有人,走到哪,都有人伴著。 上火車前我買了一本《酥油》,一頁頁翻完,看著一名勇敢可愛地漢人女孩赴西藏建立孤兒學校。書中有一段是描述女孩心中的康巴漢子因為誤會女孩下山後因病去世了,而決心出家成為喇嘛。後來,女孩終於回到山上,她佇足在藏廟前,滿臉是淚地看著與自己錯身而過的康巴漢子,又望了一眼滿天星斗。她領悟到無論她走到哪,康巴漢子都會像是星星一般,守護著自己。雖然倆人無法在

青海旅行故事輯一:學習和孤獨共枕眠?來趟勇敢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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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噴嚏,我想是未來的自己在想念現在的我了吧。 不久前,因為在工作上遇到許多瓶頸,我開始對於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感到困惑,也開始對於自己的人生選擇感到畏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與大陸朋友 K 聊了好幾小時,試著在一團混亂中找出自己下一步的方向。 曾在一年多前讀過《轉山》一書,作者謝旺霖因為失戀而出走西藏,以騎行方式見證了死亡、信仰、生命、執著。印象最深刻的一段,是他終於抵達西藏後,他竟把陪伴著他經歷生死交關的單車給了下一位騎行者。 而當他終於回到台灣時,他收到一封來自那位騎行者信,那位騎行者騎著那台單車,去到了更遠的地方。於是,可以想見的,更多勇氣隨著那台單車的轉移而出現了。 仍記得闔上書的時刻,內心久久不能自己。憑藉著那股流浪精神與在大陸自助旅行的經驗,我開始了青年體驗教育的創業,希冀能帶著更多城市青年走出舒適圈,看見世界的真實,並且在其中尋找自己的立足之處,為自己所在乎的一切,盡力創造更美好的未來。 創業至今一年半,我不斷在過程中發覺自己的無能,沒有辦法做好時間管理、不知道該如何做好適當的工作分配、無法掌握好人、事、物之間的動態平衡。因為太在乎結果,我被自己的不足之處所嚇到,我開始畏首畏尾,也開始質疑自己究竟是應該發揮自己的長處?還是應該將缺陷補足? K 聽著我的惶恐與擔憂,他不斷告訴我,從來沒有一件事情會自然而然地順利發生,特別是走在一條鮮少人走過的路上,我唯一能做的,是勇敢地往自己希望的方向走去,然後盡人事,聽天命。這時,突然想起當初觸動自己做出選擇的流浪精神。 我說,「我想去一趟青藏,我想找回真正的自己。」 K 有些出乎我意料地回應我,「好啊,我陪你去吧。」 遇見這麼豪爽的人,不敢承認自己只是隨口說說的我似乎也沒得選擇了。一直害怕放假、害怕停下的自己,終於決定停下一會,把工作交給其他夥伴。回到背包客的狀態,反思自己的下一步在哪。 我回台灣後, K 在大陸把路線、火車票、住宿一切都準備齊了,我也就由著他把所有事物準備好,我則只簡單的帶了個五十公升後背包,拉上幾件衣服,確定了一下船班、車次和航班,就從金門出發了。 一個人從金門搭船到廈門,再轉車到廈門車站後,搭上了三十三個小時的臥鋪火車前往北京跟 K 會合。在火車上,半夜的一通電話驚亂了準備入睡的我。 「我女朋友前

不要小看大陸的公益創業,他們已經準備好千萬資金與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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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大陸和台灣年輕人的創業有什麼差別?」 今年初,我和一群台灣年輕創業家朋友到了北京中關村創業大街參加一場路演活動( pitch show ),整場活動來了超過一百人,好不熱鬧的夢想家聚會。一家北京當地的電視台記者看到我站在旁邊沉思,便問了我這樣一道問題。 「很多人說,台灣創業家的外在困境在於市場太小、願意投資初期創業家的資金太少,而內在困境則是台灣創業家多選擇滿足台灣自身需求、在資源少的情況下仍常常單打獨鬥,於是創業的死亡率高,難以跟擁有市場與熱錢的大陸青年創業家一爭高下。」我想起在各種創業家聚會的場合中,許多創業家前輩都共同有的殷殷叮囑。 「然而,我覺得其中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兩岸青年的創業很相似的,也就是彼此都越來越認為『創新』很重要。」 「怎麼說呢?」記者問。 「兩岸的青年都越來越敢嘗試走上學校沒有告訴我們的那條路,我們越來越喜歡自助旅行、喜歡挑戰自我與舊規則。」我回答。 「為什麼會這樣?」採訪我的記者跟我年僅差一歲,她看起來也是對這觀察有些好奇,接著問道。 「這些青年想要改變、想要創造些不一樣的可能,或至少創造不一樣的工作方式,嘗試突破新鮮人的薪資線瓶頸。而同時,『大人們』也開始覺得這一世代的發展也不再能按照以前的發展邏輯走了,於是,他們也開始支持『創新』,期待年輕人可以用創新解決他們以前留下的各種問題與困境。」 這些感觸很深,因為我就是台灣這一代的年輕人。面臨著低薪資、高房價的擠壓,面對著社會問題在科技發展與公民意識抬頭後越來越清晰,我們好像不能再只相信「高中考完考大學」、「考完名校考證照」、「考完證照考公務員」的生活邏輯。有很多問題與需求等著我們去挖掘,有很多改變世界的機會等待我們去實踐。而這些挖掘與實踐的週期,已經隨著科技的發展而變得越來越短了。 兩年前,我曾在北京知名大學讀書。當時選了一門與社會企業創業育成相關的課程,班上不過三十名學生,而同儕們對於這門課多半抱持著觀望的態度,比起同時間台灣校園由下而上推動社會創新的氛圍,兩岸對於創新創業的支持度高下立判。也別說創業了,當時我在大陸的好朋友連要休學一段時間參與一趟由國際知名雜誌贊助的自助旅行都遭受學校重重質疑。 「那時候,『創造』對於大陸來說好像是一個很遙遠的名詞。」我回憶起當時同期赴大陸交換